2011年12月29日 星期四

《苦瓜棚下》

對我而言,苦瓜棚對我而言有著太多太多的美麗回憶。記得小時候,爸爸喜歡在家裡的空地上種植苦瓜,說吃苦瓜可以解熱。
每當結果時,爸爸會號召家裡所有的兄弟姐妹,一起為苦瓜做新衣裳。這些新衣裳都是由報紙做成的噢!很是好玩。現在回想起來,還真有點懷念。
苦瓜棚下,是我當時以少女的情懷繕寫出來的,希望大家能細細品嘗。


我家後院,種有一棵青翠和茂盛的楊桃樹。樹身旁立著一架佔地僅一公尺的苦瓜棚。棚上的苦瓜藤,無時無刻都在努力的藤爬著。雖然它已蓋滿了苦瓜棚的頂端,但它的嫩枝仍陸陸續續的長出許多新嫩葉。看來它不願單單只徘徊在這苦瓜棚上,而想要爬上楊桃樹身去與它比個高低。每當我看著苦瓜藤那已微微發黃的葉子時,便斷定這是不可能的事。因為苦瓜的壽命根本就是很短,是一個月?兩個月?或者一年?誰都不知道。它就如人們一樣,無法預料明天將會發生什麼事,也許今晚的一場狂風暴雨,便足以置它於死地。

原來,這棵苦瓜藤就如那些渺小的小野草,因它是與其它的野草混在一塊兒成長的。沒人知道它在何時,和怎麼生長出來的。當它漸漸的長高後,我們才開始發現了它的存在。也不知在何時,我姐姐為它立了一個棚,好讓它能往上攀登,而不是往地下鑽。現在,它不但長高了,而且還開花結果了呢!

今天,我突然心血來潮,帶來一本筆記簿和一支原子筆,坐在那蔭涼的苦瓜棚下,然後對著它寫起散文來了。棚子的頂端,爬滿了一層一層密密麻麻的細藤,就連一條縫口也找不到。這可令生長在它旗下的小木瓜樹、小白菜、雜草,甚至一些小黃菇受益。它們可不必面前烈陽的刺照,和大雨的猛射。然而這濕隱隱的一片地,也無緣無故成了小蝸牛、蚯蚓和馬陸的住處。真想不到這個小小的苦瓜棚,竟能為其它生物帶來了不少便利。

我望了望那些一條條用報紙包著的苦瓜時,不由發出了會心一笑。期待了這麼久,也該是收成的時候了吧!不過,我並不喜歡吃苦瓜。一直以來,我對那些苦味的食物都不感興趣。因以前我聽人家說過,吃得多那些苦苦的食物後,也會令自己的生活過得苦悶,而歡樂,會距離我們好遠.....

還記得以前小時候,我家後院的湖邊種有好幾十棵苦瓜藤。那時的苦瓜藤,是由爸爸建起的,建得好堅固。這苦瓜棚,是我至今以來見到的最大,最寬闊的架子了。接下來的日子,我們姐妹三人總愛在時分聚集在此棚下嬉戲和玩樂。久而久之,這苦瓜棚竟成了我們另一個棲身之所。

好幾次的雨天,我們都不願呆在溫暖和舒服的狗窩,而是縮在寒冷和常滴水的苦瓜棚下。當時,我們找了些紙張來摺了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紙船,然後冒著雨兒跑向湖邊,蹲在我們自製的“碼頭”上,將紙船一隻一隻放在水面上,它們飄的飄、蕩的蕩......但久而久之,它們就如那些幻想或不真實的事情一般,蒙受到現實的打擊而消失、幻滅了......

那年的中秋節,是我過得最快樂和最不平凡的佳節。我尚記得當時天一黑,我們便迫不及待的把準備好的燈籠一一點上蠟燭,然後再由爸爸將它們逐個逐個掛在苦瓜棚上。那簡陋的苦瓜棚,剎時間變成一群五彩繽紛和充滿彩色的花朵兒。在我們眼中,它漸漸的化成童話裡的風,飄散在空中。週圍夾帶著濃濃的苦味,和散漫著淡淡清香的空氣,任由風兒柔柔的傳送著......這情景,就如活在童話世界裡似的。我們姐妹三人合力把所有的悲傷和憂慮全拋向腦後,然後手牽手圍繞著這苦瓜棚又唱又跳的,管他夜有多深,我們的笑聲仍洋溢了整個家園。蟲鳴聲,和夜昆聲,也跟著我們的節奏自由自在的穿梭著,好自在,好快活......

那天的某一天,當苦瓜棚被拆下時,我哭了,是舍不得嗎?我想是吧!因苦瓜棚已在我們成長的過程中種下了一顆種子,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。幾個月來,我和它一起走過這些成長的路,是充滿歡樂和笑聲串成的旅程,也是雨水和汗水交織而成的喜悅。因為如此,它讓我體會了成長的代價和感動。

我望回眼前的苦瓜棚,它尚保留著它昔日的風範,可是以往的歡樂,卻怎麼也捉不回來了,所以回憶,是我唯一思念的方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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