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2月29日 星期四

《氣候●父情》

父親每天在烈陽下工作,作為兒女我們不能幫他什麼,只能期望自己快些成長,努力工作,給他們好日子過。

可是,有些事情往往不在我們控制範圍之內。成長後的我們通常為了感情事而煩,交了男朋友後更把當初曾許下的承諾拋個九雲之外宵去。

年老的父親依然在努力的工作養家,從不發出任何怨言。現下,只能希望自己能盡快擺脫經濟的束縛,給他享清福。


今天,午後的驕陽正在積極發射著它最猛烈的光與熱,煎得大地的生物不時喊苦。看來,它是有心要折磨我們吧!

這時的我,正在書房忙著明天即將呈交的功課。雖然身旁有架小風扇在打著風,但我的汗水仍在流個不停,還不時滴往桌前的作業上。

看來,像這麼樣悶熱的天氣是最不適合做功課的了。所以我便以最快的速度把書本收起,然後自然而然的走到書櫥前去看看有什麼東西適合在這氣候下做做、消消遣。

我曾經對自己說過,在月考後一定要把書櫥內的書籍、紙張、精品和用具等東西收拾好。可是待真正考完試後,卻好像已忘了自己以往的諾言似的。看來我早已懶散成性了。

如此炎熱的氣候,可苦了我父親。他是位建築商,是無時無刻都要與烈陽挑戰的建築商。要不便是被雨水淋得渾身濕漉漉的,更不好受。他如此心甘情願的苦干,莫非為了要維持我們一家大小的伙食和生活開銷。

一直以來,我都有意要半工讀以減輕他背上那副老骨頭的負擔。但他說怎麼也不肯,並常以“家裡又不是養不起你”和“用心去念完這幾年的書再來說”這兩句話來回攻我。每一次,我都是敗在這兩句話下,無法再進一步的說服他。本來今年我有機會申請助學金的,可是父親又再次拒絕,並要求我把這機會讓給那些更需要幫助的學生。他四十九年來就是這樣負責、愛幫助別人;寧願自己受苦,也不會向別人求助。

十七年中,他為我做過了無數令我感動的事情,但我卻不曾當面真誠的向他道謝。“謝謝你”這三個字不是很難說出口的,對不對?但怪是怪在我是個最不善於表達自己心中感覺的人。更何況,我和父親之間出現了代溝的情況。除了必要的事和話語,我們根本未曾坐下來聊過天。

蔚藍天空的遠處,已很明顯的看出擠著一群烏雲,它們正開始撇開腳步慢慢的從上空移過來,遮蓋了令我反感的驕陽。經過水蒸氣洗滌過的涼風,不時往我這兒吹著。看來,很快就要降雨了。真想不到,天氣說變就變,讓人毫無考慮的餘地。還好,我和父親的感情穩定,雖不見感情增進,但也無剎時間變得更僵去呀!

我的預測永遠都是對的。越刮越大的風兒與偶爾轟轟一兩聲的雷兒,沒兩下子功夫已把細雨絲給帶來了。我,擔心父親淋成落湯雞的一顆心又開始忐忑不安了。

就在豆大的窆快要往下滑落的那一刻,車房內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車聲。是父親放工回來了吧!呼!終於可放下一塊壓在心頭上的千斤大石了。

望著這不祈而來的雨景,我無意間可發覺它與往日有所差別,特別的漂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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